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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鬥明爭:狐貍出更

祝和平

歷史軍事

  打響職場“狐”文化第壹槍。   這裏生存著兩種強勢動物,明處的狼,暗處的狐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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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戲假情真

暗鬥明爭:狐貍出更 by 祝和平

2018-9-28 21:27

  壹年就要過去了,東北風已經成了這個城市的常客,夜晚的街道上遊走的人明顯少了下來。
  胡六拖著疲憊的身子剛回到家,老牛的電話就打來了,說:“出來喝酒。”
  “不來了,太累了。”胡六拒絕。
  “來嘛,有幾個新朋友介紹給妳,或許對改編妳的小說有用。”
  “真來不了,今天太累了,改天我做東再請大家吧。”
  胡六掛了電話,壹看時間,已經十點多了,他把自己摔在床上,覺得筋疲力盡,心力交瘁。不久,手機響了壹下,是壹條信息。是麥朵發來的,說:如果可以,請來把我帶走。
  胡六楞了下,沒明白意思,就回了四個字:什麽意思?
  麥朵很快發來信息說:我想走,老牛不同意,我怕出事。
  胡六壹下子就坐了起來,他看到了“我怕出事”四個字,馬上就想起了麥朵流淚的眼睛了。這些日子他刻意去忘記麥朵,不敢主動地去聯系。但還是忍不住去關註,他發現麥朵的簽名常常在變,但他知道那些不快的心思都和他有關。他馬上就打電話給老牛,問:“妳們在哪兒啊?”
  “老地方。”
  “麥朵也在?”
  “在啊。”
  “好,我馬上過來。”
  “靠,重色輕友。”老牛笑罵。
  胡六掛了電話就下樓了,邊下樓邊給麥朵發了條信息:等我,小心點,馬上到。他心裏非常焦急,怕麥朵出什麽事,按說老牛也不是那種人啊?再說他們認識多年,怎麽會這樣?
  胡六壹路疾奔,不到半個小時,到了輝煌會所。剛上樓就碰到常常接待他們的媽咪,說:“劉哥,妳來了啊。”
  “帶我去牛總房間。”胡六說。他們常常來這裏玩,媽咪開始問胡六姓名,胡六總說,妳沒聽大家叫我老六嗎?就叫我六哥就可以了。媽咪就以為胡六姓劉。有時大家幾個爺們兒出來玩就會叫些小姐們,這個媽咪就會出來作陪,但也就喝喝酒唱唱歌,誰也沒有叫這些姑娘們出過臺。胡六雖然壹直在這樣的場合玩,但他素有潔癖,這樣的場合就連喝酒都只固定壹個杯子。朋友們對小姐們摸摸捏捏的時候,他就搖旗吶喊大聲起哄,但自己卻從不動手。所以,連小姐們都喜歡胡六這樣的客人。
  不多時,胡六在媽咪的帶領下推開了老牛定的房間。老牛壹見胡六來了,就站起來給了壹個擁抱。胡六在這個過程中拿眼壹掃,房間裏大約七八個男人,除了第壹次來海城時壹起喝過酒的張總外,男人就再也沒有認識的,女的就楊點兒和麥朵他認識,還有七八個女子,長裙搖曳,V領低胸,穿得異常暴露,不用講都是小姐了。
  老牛拉著胡六去跟大家介紹。
  胡六看麥朵坐在壹個男人身邊,壹臉的無奈。胡六見那男人長得肥頭大耳,壹副很腐敗的樣子。老牛介紹說是茍總,什麽公司的老板。音樂有點鬧,胡六也沒聽清,看了壹眼麥朵,麥朵眼裏露出了不加掩飾的喜悅。
  麥朵開始聽老牛打電話給胡六,胡六拒絕了,結果她壹發信息,說有危險,胡六立刻就說過來,這讓她證實了胡六是在意她的。
  介紹完以後,麥朵就假借敬酒跑了過來,胡六看那茍總,壹臉不悅,大有胡六壞了他興致的意味。
  胡六問老牛:“妳們叫小姐為什麽還要叫麥朵跟楊點兒過來?”
  老牛無奈地說:“開始就我、茍總、張總、楊點兒和麥朵,我們五個人吃飯。吃完以後,大家說來唱歌,結果張總的幾個朋友也過來了,看了下女孩子太少,氣氛不夠,說要叫小姐,我問麥朵和楊點兒介意嗎?她們說沒問題,都見多了,我才叫的。”
  胡六轉頭看麥朵,麥朵像個做錯事情的孩子。胡六知道,麥朵定是沒少被那姓茍的吃豆腐,由於老牛幫過麥朵不少,估計麥朵又不好意思發作。
  胡六跟老牛碰完杯,茍總就拿著杯子過來了,胡六站了起來,說:“茍總?”
  “胡總。”
  兩個人壹碰杯,幹了杯中酒,茍總說:“麥朵,我請妳跳個舞吧?”
  “我不會跳啊。”麥朵拒絕。
  “來,抽壹支?”胡六就站起來拿出三五給茍總,想替麥朵解圍。
  茍總沒接,在另外壹個茶幾上拿過自己的天子,抽出壹支給胡六說:“抽我的。”
  胡六沒接,說:“我不習慣那種娘們兒煙,抽著沒勁。”
  胡六坐下扔了壹支煙給老牛,再也不理茍總。
  茍總壹臉尷尬,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好對麥朵說:“不給面子?”
  麥朵無奈地站了起來,胡六想要制止,又找不到借口。想,自己在這裏,量他不敢胡來。這時,張總和楊點兒拿著杯子過來敬酒。三個人喝完以後,其他的幾個人都紛紛過來敬酒,胡六邊喝酒,邊拿眼瞟茍總,見那人手壹刻也不老實,在麥朵的腰上和滾圓的臀部遊走,麥朵左躲右閃,像有壹條蟲在身上爬。胡六心裏立時火燒火燎的,有壹種立刻沖上去揍人的沖動。
  幾個人的酒還沒喝完,《心雨》的音樂響了起來,茍總又拽著麥朵去唱歌。麥朵眼看著胡六,無奈地拿著麥克風唱了起來,不時扭著身子,躲那茍總的鹹豬手。
  胡六看得火起,應付完壹個敬酒的,站起來就去把音樂關了。笑著說:“茍總,別唱了,過來喝酒。”
  麥朵立刻就跑了過來,茍總很是不爽地嘀咕了壹句說:“妳們喝妳們的,我們唱我們的嘛。”
  胡六就大笑,說:“來來,大家都別玩了,我忽然想起壹個段子,很好笑,說給大家聽聽。”
  老牛說:“操,壹定又是葷段子。”
  幾個男人說,我們都喜歡葷段子,壹群小姐也說,快講,快講,我們也喜歡。
  胡六微微壹笑,看了壹眼茍總,說:“話說這天壹條老狗在路上遇到了壹個天使,老狗就問,妳是天使嗎?天使說,是。老狗說,啊!我終於找到妳了!能滿足我壹個小願望嗎?天使問,什麽願望?老狗說,可以給我壹個仙女兒嗎?”說到這裏,胡六停下,問茍總,“老茍,妳知道天使對這條老狗說什麽嗎?”
  茍總狐疑地說:“不知道,是什麽?”
  胡六說:“天使就對這條老狗說,去妳媽的,就妳這賤樣,還想仙女兒?”
  大家立時就楞住了。
  楊點兒撲哧地壹下就笑了出來。她壹晚上對茍總的行為都很不齒,胡六開始講段子的時候她就覺得胡六是在找茍總的茬,聽到那句:去妳媽的,就妳這賤樣,還想仙女兒?看看麥朵,又看看茍總,越發覺得胡六這段子編得貼切。
  茍總楞了下也馬上反應過來這是罵他了,就騰地壹下站了起來,壹臉憤怒,說:“姓胡的,妳什麽意思?”
  胡六站了起來,拿手指著茍總,說:“妳他媽的不懂我的意思?”
  老牛趕緊站起來拉架:“老六,妳過分了啊。”
  胡六大喝壹聲:“老牛,妳現在什麽都別管,我還拿妳當兄弟,如果妳再多事,兄弟也沒得做。”
  旁邊幾個人都勸,胡六只是不睬。
  茍總見胡六壹臉兇相,心裏就怯了三分,就說:“我懶得理妳這個流氓。”
  胡六冷笑:“妳他媽的不流氓,壹晚上對我女人動手動腳的幹什麽?”
  大家這會兒才反應過來,這胡六突然發雷霆之火,敢情是因為麥朵啊。
  “我怎麽動手動腳了,不就唱了個歌,跳了個舞嗎?”茍總心裏有鬼,聲音就低了八度。
  “妳他媽的還來勁兒是吧?”胡六說,“妳要是想玩女人,這裏不缺小姐,要是窮講究就去紅城王朝,舍不得花那錢,就去紅燈街,那裏壹百塊壹個,要是他媽的還舍不得,老子施舍妳壹千塊,給妳叫十個,但看妳這肥豬樣,也沒玩十個的本事。”
  “姓胡的,我已經在讓妳了啊,妳他媽的別過分啊。”
  “操妳媽。”
  “什麽?姓胡的,妳說什麽?有種再說壹次!”茍總氣得嘴直打哆嗦。
  胡六壹臉輕蔑,冷冷地說:“我說操妳媽!”
  老牛大聲說:“老六,妳真過分了啊。”
  “妳給我坐下,待會兒再跟妳算賬。”胡六大喝壹聲,又說,“今晚誰敢幫這孫子,我跟他誓不罷休。”
  老牛看了壹眼麥朵,心裏理虧,不再敢開口。其他幾個人也覺得茍總壹晚上對胡六的女人動手動腳的,確實理虧,就再也沒有人開口。
  “妳這個潑皮。”茍總氣得到處找武器,找了半天,發現只有壹個麥克風合用,就拿了起來,說,“姓胡的,妳他媽的太過分了啊。”
  胡六看了眼茍總的樣子,猛地把煙缸拿了起來,麥朵伸手拉胡六,胡六把麥朵甩開,指著茍總說:“給老子放下。”
  茍總壹看那碩大的煙缸,氣勢立即矮了下去。但要是聽胡六的話放下,面子上又下不來。
  胡六就提著煙缸往茍總面前走,幾個人都看要出大事,紛紛上來阻攔,胡六見擠不過去,就大罵:“妳個孫子,還來勁兒了是吧?剛好妳胡大爺多年沒揍過人了,手癢著,就替妳爹娘管教下妳怎麽做人。”
  老牛死死地拽住胡六說:“胡六,胡大爺,算哥哥錯了成嗎?這是我的朋友,妳這麽做,我還要不要做人了?”
  茍總見胡六被人拽住,膽氣立時就壯了起來,大罵:“妳個孫子,操妳大爺的,不怕死妳就過來啊。”
  胡六右手掄開,把老牛的手摔掉,見張總在前面攔住,人是沒辦法接近茍總了。就壹甩手把煙缸飛了出去,砸向了茍總。燈光昏暗,茍總壹時沒看見,反應過來時,煙缸已經到了身前,身後是壹個軟凳,他壹閃,躲開了中間部位,煙缸還是砸在了肩膀上,他只覺得肩膀壹陣疼痛,被那力量壹下就撞得往後壹倒,壹屁股坐在軟凳上,軟凳被這力量帶得往後倒去。茍總就摔了個漂亮的四腳朝天,壹時間就蒙了,幾個人趕緊跑過去把他拉了起來。
  眾人見到這壹幕也壹下子就楞住了。
  幾個平時跟胡六關系好的人,都覺得胡六整天嘻嘻哈哈,對人非常和氣,是個非常謙和的人,又善於制造氣氛,且又擔了壹個作家名,平時在壹起玩的時候,還常常說我這樣的文化人真沒辦法跟妳們這些沒文化的溝通啊,誰也沒想到他脾氣會如此暴烈。他們不知道胡六本來就對麥朵有歉疚之心,再加上最近工作上跟石級偉和左雄的關系很僵硬,下面的執行力也壹直無法提升,正憋了壹肚子的火,剛好茍總壹晚上行為粗鄙,麥朵又顯得那麽可憐,就把他壹肚子的火全部給勾出來了。
  茍總被大家拉起來以後,心裏五味雜陳,想拼命看了胡六的身材,又估量了下自己的實力,打是打不過了,理又站不住腳。想就這麽算了,面子上又下不來,就罵:“姓胡的,有種妳等著,今晚讓妳站著出去我就跟妳姓。”然後就去茶幾上把手機摸到,老牛趕上去就把手機奪了,他知道這個電話撥出去,搞不好就會出人命。
  胡六砸了茍總壹煙缸以後,心裏舒服多了,見茍總威脅他,心裏氣又上來了,就說:“孫子,別不識相啊,現在我給妳壹個機會,給我女人說聲對不起,我就算了,如若不然,等妳的人來之前,我先把妳給廢了。”
  張總就說:“茍總,這事確實是妳不對,朋友妻不可欺,趕緊給認個錯吧。”
  茍總不樂意,見電話被奪了,已經沒辦法求援了,心裏就虛了,嘴也就軟了下來,說:“憑什麽啊,我這樣還不夠嗎?”
  老牛也說:“老六,我是真不知道妳跟麥朵的事,現在是我錯了,我代老茍給妳道歉該成了吧?”
  胡六嘿嘿壹陣冷笑,說:“妳也知道錯了?待會兒會跟妳算賬的。”
  張總說:“六,算啦。”
  胡六不理會,他這會兒被幾個人擋著,過去不了,就指著茍總罵:“現在我是在給妳機會,連道歉都不會說嗎?”
  茍總見不道歉今晚是沒辦法了,就長嘆了壹口氣,說:“我今晚錯在先,就不跟妳計較了。”
  胡六大喝壹聲,說:“既然知道錯了,連對不起都不會說嗎?”
  張總說:“老茍,妳就退壹步吧,說聲對不起又不會少什麽。”
  楊點兒聽到張總喊老茍,想起胡六的那個段子,沒忍住撲哧的壹聲又笑了出來。老牛狠狠地瞪了壹眼楊點兒,楊點兒吐了下舌頭,扮了個可愛相。
  茍總看事已至此,想既然低頭,就低到底吧,就無奈地說:“麥朵,對不起了。”
  老牛就趕緊遞兩杯酒給二人,說:“不知者不怪,現在都沒事了吧,喝杯酒就算過去了。”
  胡六把杯子放在茶幾上,冷冷地說:“老牛,我胡六還沒窮到讓自己女人出來做三陪,以後這樣的事情就別找她了啊。”
  “老六,我也不知道原委啊,事情也不像妳說的那樣。再說,我已經認錯了,妳至於這樣得理不饒人嗎?”老牛說。
  胡六嘿嘿地冷笑:“既然已經當了三陪,給五百塊的坐臺費不多吧?”
  老牛就說:“六,不帶這樣欺負人的啊。”
  麥朵也拉胡六,說:“算啦啊。”
  胡六又是壹陣冷笑,說:“各位兄弟,不好意思,打攪各位雅興了。”
  大家都覺得無趣。
  胡六扭頭對麥朵說:“還不拿上妳的東西走,還想在這丟人嗎?”
  麥朵乖乖地去拿上包,胡六拖著麥朵就走。
  老牛跟張總追了出來。
  楊點兒滿眼放光,心想,這男人才是男人啊!當時跟麥朵壹起認識的,怎麽就讓麥朵給搶了先?情不自禁地也跟著跑了出來。
  張總說:“老六,這就走了?”
  “還留在這裏惹大家不高興?”胡六淡漠地說。
  “胡六、胡大哥,兄弟我錯了,真錯了。今晚妳也牛逼夠了,咱們這壹茬算完了吧?”老牛說。
  “妳覺得就該完了,五百塊坐臺費是不打算給了嗎?”胡六冷笑。
  老牛長嘆壹聲,說:“妳先走吧,改日我再擺酒謝罪。”
  楊點兒看麥朵,她溫順地站在胡六身邊,牽著胡六的手,眼裏滿是崇拜的光芒,臉上全是幸福的滋味,楊點兒心裏忽然就升起來壹股酸酸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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