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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矢情不古 by 书吧精品

2018-5-30 06:01

第二节
  “大约是在三小时之前。”警员回答探长的提问。
  胡玄机把旁人递过来的资料,接了过去走向办公桌。列文对走过的警员们一一致礼,然后再一次向面前的警员问道:“你们的推断呢?”
  “谋杀!探长!”警员毫不犹豫地回答。“只有这种推断是最佳的推理,如果还有新的证据被发现的话。”只是此人的神态表明,这种可能性很小,他本人就这样认为。
  “谢谢!”探长点点头,然后走向胡玄机的工作台。
  三起案件!虽然电器公司里秘书被杀有了主谋,可是干此事的人找不到。随后就是两起尚待查清的谋杀!不!是四起被杀案件。列文提醒自己。
  胡玄机的脸上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差一点迷惑住列文探长,一会儿后才得知真正的内容。原来是对各部门的工作效率大加称赞。
  “又是一起不明事理的谋杀!”他把资料放进抽屉,手习惯性地摸着下巴,突然眼睛一亮,离开办公桌,朝列文做了一个请跟随的手势。“我们去验尸房!”
  喔,上帝!那地方可不愿去。然而脚步竟不由自主地迈开了。
  两个小时之后,两人跟在法医与他助手的后面从冷库里走出来。满脑子里都是问号。一个私家侦探,被人用枪打死在街上。司法弹道方面的专家提供鉴定的资料上说明是同一类型的枪械。这就与上次大街上一个被害人之死是同一类型的枪械,并且又与很久之前的一批走私的枪械都是相同的。然而更多的问题让探长理不清一个头绪。先前在街上被击毙之人是与黑道有关系,对于此人之死是有方向性,可是私家侦探之死就有一点不可思议。
  “死者被枪弹击毙,同魏仲仁致死的枪弹是一样。”法医告诉探长弹道分析的结果:“有一点不同的地方是:此人在死之前受到了拷问。”
  就是法医不说,两名探长从死者身上的累累伤痕上能够得出。可以推断;私家侦探也许是掌握了某种有价值的资料。
  “说实在的。”法医显得很忧伤:“他在生前的确让我对他很有意见,然而他死亡了,免不了心中又有一点悲伤,真他妈的见鬼!”
  局中老一点的探长,都知道法医与该名私家侦探存在很深的过节。同时更知道本来是因工作上的事情闹别扭,最后竟发展到私人的恩怨地步,明显就是两人个性倔犟的原因所至。而现在的法医对侦探之死表现出好友般的痛心,足够推断出两人只是嘴巴强硬,内心仍然是豁然通达的。
  “我原以为会比他先死呢!真没想到。”法医叹了一口气,接着说:“查清楚是那个狗杂杀了他!”
  两名探长默默地点头走开。查出原因是他们的工作重点。胡玄机探长站立于车边,列文绕到车的另一边,两人都没有急着拉开车门上车。宁愿置身处于灼人的太阳里,午间的太阳晒得人昏昏入睡。对下一个要去的地方两人的想法是一致的,那就是私家侦探事务所,希望从那里得到有用的东西。
  来到侦探社,该侦探社就像所有挂牌营业的侦探事务所一个样子,同大型侦探社无法相比。有求必应侦探社同它规模相当的同行一样,只是在写字楼里,租用一间不太大的房间来开展营业,房间被分成两半,外间被布置成接待室。警局有不少警察在场。他们前来通知侦探的助手,侦探被不明之人杀害,前来查封一些东西,以备今后作调查之用。
  领队的警员朝探长致礼。有几名警员从侦探社的接待室走出去,将在走廊那里等待同行办完最后的事情,毕竟小小的接待室容不下过多的人。
  “被杀害的求明侦探有一个助手,”负责领队的警员对探长说,他动了动下巴,示意探长往外面的走廊看去,在一个壁挂式的电话机旁,一个戴着眼睛的年轻人正在打电话。“需要立即将他叫来吗?”
  “我想!”胡探长转脸去看列文,一脸犹豫的样子意在告诉搭档,给此人一点时间,也许助手对老师的死,或者是有关这方面的事情正在与亲人交谈一些话题。
  列文第一次感到胡玄机内心里,同样不缺乏人之常情,这种发现让他暗暗高兴。吩咐道:“是应当给他一点时间。”
  警员向私家侦探的助手走去。一贯在行动方面表现懒惰的列文在接待室里的沙发上坐下,胡玄机依然显示出独特的个性,时不时地朝忙于工作的警员问这问那,当一名捧着收集到的文件纸盒正要走离的警员被他收住,想查看一下他们收集的文件。说不定这些文件是有用的,可能会提供侦探致死的线索,也许会毫无用处,惟一的一点是可以确定,局里的文职人员又要累上几个晚上去细细查阅它们。
  现在列文的大脑里在快速地分析发生于不久前的命案。不自然地用上了只有从事侦探这一职业特有的方式去联想,把所有案件联系起来,从不会认为是独立的事件,这就是职业性质。设想如果从助手这里得到线索,再去寻找以前几件命案的暗在关联线索,但愿不要太复杂。他偏头把目光投向走廊,警员朝打电话的助手说了几句后走到一边去,助手时不时地瞅看探长,加快说话的节奏。
  “你是说,你的老师被人杀害啦!”
  “是的,”年轻人压低音量去回答:“现在警察正在侦探社里,刚才一名警官过来对我说,有两名探长正等候询问我。”
  “那么你是如何来看待这件事情的呢?”
  “不能置疑的一点是,我的老师是接到您的委托后才出事的。”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特别小,以至电话那头的人几乎没有听清楚。“现在我告诉这方面的事项,只是想明白您对此事件还有吩咐吗?”
  “有一点请求你别对警察说,银行曾经委托过他调查某件事项。”
  “我懂您的意思,只是我不知道这样去隐瞒会不会正确,我会尽力这么去做,只是别指望一直隐瞒下去,只给您一点时间来如何对待该事件,现在我得挂掉电话,探长可能等急啦。”助手结束通话,朝侦探社走去,准备接受探长的提问。
  而电话的接听人这时候就陷入重重的思考里。文瑛对于侦探助手告知的消息感到震惊,意外的事件弄得她情绪迷惘。各种顾虑的事情一古脑地涌现,拿不住重点。虽然对方归纳与认定的范围多少让她接受不爽,侦探之死与银行委托的事情是摆脱不了关系。同时更远一点的顾虑不由地想到事件发生的广泛性,如果让外界知晓堂堂有名的银行竟雇用一个私家侦探去私下调查顾主,必然会给银行带来声誉的损失。立即给银行保安主任去了一个电话。
  “我刚刚获得这个信息。”保安主任在电话中平静地说:“这方面的顾虑是存在的。”
  “接下去会出现何样的事情呢?”文瑛希望该事件能快速解决。
  “接下去侦探登门拜访,这是不容置疑的,警察会逐个去调查私家侦探这几年里所有委托顾主的情况。”保安主任说出专业方面的内容,他曾经是警界里的一名着名的探长,在退休后才进入文氏银行。“不过!”他说:“这件事情我会很好地解决,只是有一些细节需要与你商量,你现在能马上来我这里吗?”
  “是有关该名侦探助手方面的事情吗?”
  “我想……”
  “我知道您的想法,晚些时候我会派人去与侦探的助手谈妥守口如瓶的协议。”
  保安主任猜出想法,使她很宽心,“好!半小时后我立即回来。”
  她回到桌边重新坐下,章寒为她添酒,脸色引起他不安地问起来,“你好像有心事,是不是刚才的电话引起的。”
  “是的!”文瑛睁着大眼看着他,私家侦探之死让她想去了解的希望暂时落空,感到有一些遗憾,谎称是工作上的事情。
  “看来你的私人时间是受到限制的。”他默笑着,很快为酒杯添满酒,然后举起杯子,做了一个碰杯的式样,喝尽杯中酒。他沉陷在盛宴的喜悦里,文瑛微笑着,尽量地多喝一点酒,脑海里在考虑如何开口说出即将离开的扫兴之话。虽然盛宴不足为奇,只是对他的这种心意感到特别可贵。
  “有时真是不由人愿。”
  “权高位重的烦恼?”
  “也许是吧!哦,是这样的。”
  他再一次地冲她默笑。“请……,”章寒把欲说的话压制住,露出满脸的理解面容。“显然你有急事要去处理?”从眼睛里发射出温和的询问目光。
  “真抱歉,章寒!”
  虽然在脸上快速地掠过一丝遗憾,但是凝住的仍然是理解神态。“有一些事情总是不随人愿,如果真是急事的话,应该去处理,让我送你好吗?”
  真想让所有的事情都见鬼去,她想一直陪着他,直到盛宴结束。只是不在乎这一天的想法占住上风,朝他轻轻地摇着头,无限感慨浮现出来,“晚上给我打电话好吗?”
  “没有任何的事情能够阻止我不去这样做。”
  “谢谢!”纵使万分留恋,最终还是站起离开桌子,深情地看他一眼才款款走离。
  在等待侍者把车从地下车库开出来的时候,回望赶来的章寒,歉意再一次地涌上心头。把巡视的目光投向大街上,无意间看到街对面人行道上,一个手提小提箱的人,该人引起注睛瞧视,那是弟弟文志,伸手叫住一辆驶临身边的出租车。他这是到哪里去?
  到哪里?文志不知道该到哪里去,由咖啡馆出来,走过几条大街,漫无目的。直到司机扭头来询问,他只回答道,随便往哪里开。
  糟糕的心情,面对一切都相当糟糕,他的天空一片灰蒙蒙。与林晓美见面,那一段刻骨铭心的话语回响在耳边。象远处传来的钟声,清晰又震撼心胸。强烈的意识如同汹涌的波涛,迂回在心中,又像处在漫无边际的大海,希望获得指向陆地的方向。然而一切都没有,一切都是那么混沌,引导坚定维持的信念,心中的支柱彻底垮塌。只要心中有精神支柱的存在,即使一个人遇到再大的困难,有了寄托的支柱,所遭受的一切不会摧垮意志。
  手在黑色的手提箱上揉搓,里面装着二百万元新台币。从投资的角度出发,投入获得可观的收益。可是……“文志!我知道即将说出来的话对你是一个重重的打击,可事实让你不得不去面对,因为不论从任何的角度上来说,你的行为是让人钦佩的壮举,只是生存法则不能让人随意志去转移,处在现实中的人,所需要的不仅仅是感观及意识形态方面的东西,还需要更为合理的整体价值,这样就不得不让人去注意一些事项……”
  提箱中的钱虽然不能起到宽裕的作用,至少可以让他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去重新定义新的价值。然而可悲的是,对接受这笔钱深感恶心,甚至万分忧伤,他不需要,随时都可以离开俱乐部去寻找新的出路,他是自由人,姐姐文瑛早在几个月前为他还清了债务。
  “对不起先生!”司机将车停下来,由他随便去开,该方式有一种精神压力,他才不想赚这份钱。“也许有人会比你更需要它,请您决定一个目的好吗?”
  “目的地!”文志感到困难。“现在行驶到了哪里?”
  “我想是第七大街,对!是第七大街。”
  “好吧!请开到银行门口,那是我的目的地。”
  在银行门口付了车费下车,走入银行把钱存入进去,不想让它总呆在身边,至少减轻了一点耻辱。忧郁沉闷的心情想找一个人去述说,想到了白翔,想到最近几天伤势是否有了好转,连续几天没有来看他,但愿手术很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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